“水墨·时代”策展前言

  
 “水墨·时代”策展前言(图1)
 
 “水墨·时代”策展前言(图2)
 
 “水墨·时代”策展前言(图3)
 
 “水墨·时代”策展前言(图4)

北宋文豪苏轼,有首《题西林壁》的名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纵观近年来关于水墨文人画无休无止的争论,苏轼的这首名诗堪为现象与本质极具洞察力的传神写照。

水墨是要承载传统以古开今,还是要锐意进取大胆革新?水墨求变,是借本民族其他艺术门类之长,还是求西洋技法观念之助?全球化浪潮中语境大变,水墨文人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关于水墨文人画的争论命题,只要愿意,完全可以貌似认真永无休止地提问下去。之所以说貌似认真,是因为很大程度上,这些关于水墨的争论是由当今的艺术策展人和批评家们基于展览造势和市场炒作的需要刻意制造放大出来的,实际上作为一个21世纪的策展人或者批评家,他理应具备的艺术理论修养跨学科文化视野以及多元化批评方法实际上作为一个21世纪的策展人或者批评家,他理应具备的艺术理论修养跨学科文化视野以及多元化批评方法,完全不至于在这些问题上如此众声喧哗面红耳赤。

水墨,就像西方人惯用的油画颜料一样,从物质形态上讲只是一种中国文人惯用的绘画媒材,没有理由说一种绘画媒材在当下是先进的还是落后的,即便水墨由于特殊的物质属性在历史和传统的惯例中更适用于写意性而不是写实性的表达,我们也完全不能排除某位艺术家由于艺术语言和技法的创新,可以创造性地将水墨运用到我们未曾见过的视觉表达中去。当然,水墨在中国的民族心理和传统文化中绝不仅仅是单纯的绘画媒材,它有着深厚丰富的精神内涵,充满着种族特性、文人旨趣、民族心理、传统审美的无限隐喻和象征。但是,在我们的策展人和批评家大量而又频繁地使用诸如:传统文化、民族心理、文人情怀、审美惯习等等词汇的时候,难道我们察觉不到这些词汇的宏大抽象和模糊难定么?传统审美究竟是夏商周的狞厉之美还是两汉盛唐的大气雍容之美抑或宋元情景交融的意境之美?

今天,当我们从全球性的视野来回顾新航路开辟以来的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工业革命、媒介社会和经济全球化的现当代文明转向时,我们最为确定无疑认识就是:从来就不存在一种清晰透明亘古不变的完整传统和铜墙铁壁的固有文化。如果某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水墨本体情结仍然在艺术家的心头萦绕不散,那只标明着人云亦云泛泛而谈的主流艺术话语对艺术家感受和视野强力性规训的胜利。这不仅是当代学人对传统和文化应有的系谱学思考,这也是近年来我所从事的整形美容工作带给我的切身感受,当下,越来越多的中国姑娘和小伙,纷纷拿着好莱坞电影海报来找我给他做一个希腊的鼻子或者韩国人的眼睛,即便与我的审美有所龃龉却丝毫不妨碍他们对新的面孔欢呼雀跃。因此,在开放多元的全球化浪潮与当代艺术语境下,我们不必杞人忧天又不自量力地试图给当代水墨把病脉指明路,当代水墨需要传承也需要创新,需要跨界更需要试验,这不是一种面面讨好的犬儒说辞,这只是因为:钟情水墨的人既是一个个鲜活真诚的生命个体,同时这样的生命个体又有千千万万,不管每个人心中有着怎样特殊或雷同的水墨情怀,暂时抛开或者悬置它,我们才能轻装上阵在光怪陆离的当代艺术背景下,践行出万万千千条通达自由超越的水墨化境之路,此乃《时代·水墨》题中之义。


 “水墨·时代”策展前言(图5)
    韩啸水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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